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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到月亮披一籠輕紗,行走在雲水間。燈火闌珊處,一彎碧水沾一身,月的光華,眉眼盈盈的平臥。湖畔花木扶疏,高低錯落,風搖影動,夜香微緲。仿佛詩經裡嫻靜婉約的唯美佳人,在水一方,攬鏡自照。

我看到梨花帶露白如雪,雪染彤雲一片霜,霜楓遲暮惹秋醉,醉眼問花花不語,雨落紅塵渾不知,半逐夕陽半逐春。

我看到高峨危聳,滿目蒼翠的深山老林裡,蟬噪愈靜,鳥鳴更幽。一澗清澈的小溪開辟的另一番境界裡。翻卷著的白浪,淙淙的流水聲,空谷幽蘭,孤芳自賞。輕輕薄薄,朦朦朧朧,裊裊娜娜,似有若無的一襲晨霧,給這幅神來之筆般的山水畫,平添幾分生動,幾分神韻。

我看到皓若凝脂,靜若處子,雅潔清舒的睡蓮一朵,安然的貼著澄澈的水面。分明一個慵懶安嫻,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境女子,軟臥床榻,輕凝眉,淡垂目,微思量,若有情。

美麗的大自然,總是千方百計,想方設法,竭盡全力地揮毫潑墨。展開卷卷畫軸,江山如畫,哪一寸土地不令人窒息,哪一汪清泉不令人心曠神怡。在這樣的鬼斧神工面前,人類是該自卑的。

人類總在自以為是的制定很多很多,所謂正義的、光明的準則,條條框框。世俗的眼光,狹隘愚昧的價值觀,比比皆是的約定俗成。虛妄的試圖給每一朵花、每一條河、每一座山,下一個恰如其分的定義。

紛繁的世事,浩渺的宇宙,誰能代替所謂的上帝,評判人世的對與錯,是與非?佳期如夢,柔情似水,誰又能執手千年,走過風花雪月,走過夜涼如水,走過滄海桑田,走過天涯海角,走過皓首白眉。

生存?生存!生活?生活!日子令人恐慌的重疊著紛至沓來。浩浩人海,茫茫人世,我們像行星一樣規則的在自己的軌道上運行。一張張陌生的面孔,一晃而過,像一滴水跌落大海,無需驚動;像流星劃過天際,剎那芳華,墜於永恒。沒有千古奇談的故事,沒有茶餘飯後的八卦趣聞,隻有寂寞,尖銳的刺痛我的左心房,右心室。

我放肆的呼天搶地的大聲歡笑,瘋狂的欲神欲仙的蹦跳。頻繁的流連於酒吧、KTV、遊戲廳。男朋友隔三差五的更新。想以此挽留那些大把大把已逝去的,正在逝去的,將要逝去的青春。即使留不住,如此隆重奢華的祭奠也算不虛此行吧。燈紅酒綠中透支著自己入不敷出的韶光華年。眼角餘光裡那些埋頭苦讀的背影。那些如饑似渴地,探尋我認為苦澀難懂,陳舊過時,百無一用的專業知識的眼神。裹挾著父母鬢間的白發,眼角的滄桑,佝僂的脊背。像風車一樣在我腦中飛速旋轉,旋轉,旋轉。1剎那間,天旋地轉,飛沙走石,橫沖直撞。找不到出路,也沒有出路。偏執的我不肯承認,自己從心底裡鄙視他們的隨波逐流,呆板,世俗。卻無可救藥的羨慕他們的腳踏實地,堅定,倔強。我是一條迷失的魚。

太多的感情糾葛,太多期待的眼神。我寧願自己是個孤兒,在情感的荒原裡獨自放逐。孑然一身的放浪形骸,總比背負行囊的及時行樂,心安理得許多。我還沒有灑脫到,漠視所有的飛短流長,評頭論足。活在別人的眼光裡遠比活在自己的靈魂裡可怕得多。不曾摧殘,不曾傷害,甚至光天化日之下平白無故的一個邪念,都會讓我害怕,顫栗,心有餘悸好幾天。可是,卻有意無意的,用歲月的鋼刀,流言蜚語,蹂躪著,侵蝕著父母滿是瘡痍的心,把他們的完美世界殃掘。我是一個劊子手。

哦,我不能永遠活在明明如月,帶水梨花,雪沾彤雲,霜染楓林,高山流水,睡蓮獨秀的世界裡。我得時刻銘記,自己活在凡人的世界裡。而我,就是那個最平凡的人。即使參透人世間的紛紛擾擾,那又如何?超越時代隻有兩種後果,要麼被世俗封鎖,要麼成為經典。那些和我感情的藤蔓有著絲絲縷縷牽連的人,如何免得瞭指指點點裡的摸爬滾打?這是借口嗎?肯定是借口。看吧,又在自欺欺人瞭,墮落就墮落吧,還找那麼多借口,市儈就市儈吧,還偽裝的那麼冠冕堂皇。人啊,永遠別想活的灑脫。

生命,意志,夢想,前途,快樂,親情,愛情,友情,責任,義務。支離破碎的堆疊著。廢墟還是豪廈,你自己選擇!古往今來,真正撐起一座人生廣廈的,能有幾人?誰又能指點江山,從容不迫?誰又能笑傲江湖,千裡單騎,瀟灑走一回?誰又能坐看雲起雲落,閑庭信步?誘惑太多,雜念太多,南柯一夢,人生幾何?

當你無可奈何的時候,就微笑吧。



生、隻一回,隨瞭願吧
那是怎樣的痛,又是怎樣的傷
詩集裡發跡下的那抹清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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